第三百八十七章:疯狂-《花绕凌风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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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魂舞眼尖的看见了他手中的木盒,见大家都没说话,想要活络一下气氛,便小声问道:“破尘将军,手上拿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破尘应了一句:“刚才从假山路过时从那里掉出来的,是个女儿家用的簪子,我依稀见是你们中间哪位戴过,故而带来给你们瞧瞧。”

    魂舞咦了一声,朝他伸出了手,说道:“给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破尘递给了她,魂舞正要打开看时,那边缥无已经将供词看完了,依旧未发一言,又递给了赤火,赤火看得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他之前还以为是寒月国那边小题大做了,没想到,真在他们的牢狱里发生了这种肮脏的事,此时此刻,别说那边要将那几个人五马分尸,便是他也想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的,动的还不是一般人,是那边那位的朋友。

    萧惜惟喝了口茶,将破尘叫了出来,让他把调查出来的事情好好当着大家的面说说。

    破尘整了整衣衫,步了出来,说道:“那茶坊名叫浮生半日,是两三个月前才开起来的,除了茶坊以外,老板还在城外开了一个茶作坊,整片长径山的茶园都是她的,如今正是采摘春茶的时候,手底下养着不少采茶工人,此外,她还同景陵城最大的瓷窑有合作,据说如今景陵城时兴的瓷器都是她想出来的,听人说,这茶坊的老板娘为人和善,颇懂得生财之道,绝不拖欠工人的工钱,对待手底下的人也是极好的,两三月的时间,她的茶坊便成了整条东街生意最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魂舞听后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听这么说,倒也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姑娘,那不知为何得罪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了萧惜惟一眼,没敢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。

    破尘接着道:“这也是末将觉得奇怪的地方,末将打探到的消息是,那位姑娘是几月前才出现在这景陵城的,她告诉别人她是跟着难民逃难来的这里,茶坊的生意步入正途后,她就很少出门了,将茶坊交给了一个姓陈的掌柜和一个叫阿曜的人在打理,除了必要之时,平日里也不见人,据说是身体不好,好像受过很重的伤。”

    魂舞狐疑的说了一句:“那为何绿翎姑娘的兄长要抓她……还险些落了个那样的下场,莫非是他们以前的仇家?”

    风聆不屑的说了一句:“那种女人,仗着自己得宠,所以无法无天呗,抓个茶坊的老板娘算什么,怕是人家要天上的星星,也会有很多人去给她摘来呢。”

    “风聆姑娘,”魂舞见她口无遮拦,连忙喝斥道:“休得乱言。”

    好在,萧惜惟仿佛没听见她声音里的冷嘲热讽,问了一句:“那个老板娘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破尘道:“姓甚名谁不知,但大家都叫她小池姑娘。”

    只闻得“咔嚓”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,将屋内所有人都惊了一下,众人抬头一看,见是萧惜惟手中的茶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,他的脸色沉得发黑,眉宇间的阴沉之意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“你说他们叫她什么?”

    破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正待回话,突然又是一阵惊呼响起,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看了过去,发出惊呼声的是魂舞,原是她听着听着,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木盒子打开了,看到里面的东西后,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脸色发白,连手都在微微颤抖,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风聆好奇的探头一看,看到盒子里的簪子后,说道:“这根簪子好眼熟啊。”

    魂舞看向了萧惜惟,急忙步了出来,走到了他的面前,恭恭敬敬的将盒子呈到了他的面前,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陛下,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萧惜惟看了一眼,猛然站起,脸色已经彻底变了,变得苍白,变得震惊,变得可怕。

    屋内瞬间安静得吓人,破尘和赤火对视了一眼,几名副将更是惶恐不安,任何时候,他们都没有看见过萧惜惟这副见鬼了的模样。

    缥无的眉头皱了起来,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,从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开始,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,因为他已经猜到,是她回来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所有事都解释得通了,为何绿翎要针对她,为何那日他会觉得那点心似曾相识,又为何在他问到时,沈桑辰要在他的面前撒谎,说那点心是军营里的厨师做的,而谢虚颐居然还帮着他说话,还有为何从两三个月前开始,寒月国的人便不再让他们的人去东市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还是怪他们太迟钝了,能得月弄寒这般小心翼翼,珍之重之的,除了她还能有谁?

    能让一向以宽厚仁和著称的月王变得这般心狠手辣,不惜施以五马分尸酷刑的,除了她还有谁?

    萧惜惟定定的看着那支簪子许久,忽然道:“这个东西,你从哪里来的!”

    冷厉得想要杀人的声音!

    破尘已经被骇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只见萧惜惟用力的握住了那支簪子,厉声道:“说!”

    满屋子的人都被骇得跪了下来,破尘硬着头皮道:“这是……末将在花园的假山上捡来的。”

    痛苦是什么滋味?期待是什么滋味?害怕是什么滋味?这些感觉加起来心脏快要崩裂了是什么滋味?

    萧惜惟现在就品尝着这些滋味,他紧紧的将簪子握在手里,尖锐的那一端已经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掌心,有鲜血滚落了出来,他失态了,他从未这样失态过。

    他喃喃道:“花园里找到的,是她回来了,是她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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