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它是用描述性语言来说明文字的读音情况。 比如《公羊传》中的‘春秋伐者为客,伐者为主。’这句话中的两个‘伐’字意义不同,那怎么来区分呢?” 路明远没有记者说下去,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景致。 景致闻言,默默思索了片刻,道:“‘伐人者为客,读伐长言之’。也就是说,通过靠读音的长短就可以区分这两个字的不同意思。” “对!不错不错!” 闻言,路明远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“但这还不是真正的注音法。只能大概的说明某个字的发音情况。 而且呢,之后为了简化读音,简化识字的难度,我们已经将长短音给慢慢淘汰了。也就是说,现在已经不这么用了。 譬况法之后呢,就出现了真正的注音,读若法、直音法,还有我们现在正在大规模应用的反切法,也叫做切音。” 关于之后的读若法、直音法、反切法,景致熟悉的简直不能再熟悉。 读若法:就是用一个读音相近的字来注音。 比如《说文》有言:“哙,咽也。从口,会声。或读若快。” “珣,读若宣”。 可以看得出,这种注音法有时候也不准确。 接下来就是直音法了。 直音法:就是用一个同音字来注音。 比如“诞,音但”,“中,音忠”。 这种方法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注音。其优点简洁明了,通俗易懂。 但是这种方法也有很大的局限性。 假如某个字没有同音字,就比如“丢”,那么自然也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为其注音。 再一个,如果这个字有同音字,但是被当做注音的字可能会比注音的字更难认、难懂。比如用“嚭”注“仳”。 以上说的都是同音同调的注音。 为了改进以上的缺点,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直音法的注音方法——用同音不同调的字来注音。 比如“刀:到平声”。 “刀”是平声字,“到”是去声字,如果单用“到”来对“刀”字注音的话,明显不准确。因此必须将“到”字的声调改变,才能得到“刀”字的读音。 这种注音法呢,虽然比直音法有所进步,但是由于需要改变声调,然后才能读出字音,所以也不是很方便。 最后一种呢,就是景致最熟悉的,也是最常用的注音法了——反切法,又名反音、切音。 反切法:就是用两个汉字来拼出另一个汉字的读音。 反切上字取其声部,反切下字,取其韵部和声调。 如:东,德红切。 红,胡笼切。 等等! 这已经和现代的拼音很接近了。 这边,路明远的话语也到了尾声,“有了反切法,理论上来说,已经可彻底解决注音问题了。 但是反切法也不是没有缺点。 因为历史的原因,用作反切的上、下字实在太多了。 我曾经粗略的统计过,我们的字典中用作切音的大约有一千五百来字。其中上字四百多,下字一千多,但是我们常用的字也就不到四千。 此时呢,要学习文字,就得先将那一千多个切音字给学会,之后才能认识其他的。 这确实麻烦了很多。 不过我听说,已经有人准备将这些切音字统一了,用以减少切音字的数量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 “这个消息我知道。不过就算是彻底统一了,也还是不怎么方便。 反切法因为其特点,上下字必然声、韵、调交杂,也就是上字有声无韵、下字有韵无声。这样拼起来很不方便,学生们学起来也很难。” 闻言,路明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 景致说的这些也在理。反正他自己用反切的时候,就经常拼错、读错,更别说学生们了。这确实是一个认字的大障碍! “这样吧,我问一下老师,看看他怎么说? 我记得老师曾经偶然提起过,说是儒家曾经有过另外一套更为简单的注音方法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广开。 你要是实在想做的话,我想办法给你弄过来,你参考参考!” “行!那你替我谢谢老师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