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露泽抱着手里的纸张,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泥泞的小巷中,无用的肺部呼吸着焦灼的空气,连带着无数焚烧数年的灰尘一起在体内旋转。 这里的人连字都不认识。 这里的人除了活着根本无法思考其余的事情。 爱是无比奢侈的东西,一个人如果需要靠爱活下去,那他需要付出比一个爱字多得多的代价。 但恨无比廉价。 只需要一个理由,一根线头,那么憎恶便能够成为活下去最轻易的燃料。 这里的人除了恨什么都不会,思考,知识或者是空闲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童话…… 在这里根本找不到能够传递理想的乌托邦。 在那个早已死去世界,那些属于过去人类,但从不属于露泽的经验这么告诉她: 这场荒诞的宗教迫害距离结束遥遥无期。 人们能用一个故事去覆盖另一个故事,能用一次屠杀去掩盖另一次屠杀,那么自然也能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最开始的那个谎言。 他们能为克尔恺塑起神像,那么也能在知道故事的所有人死去之后为莉葡西卡,甚至希耶尔塑造神像…… 一次虚无的加冕便能够掠去过往所有的罪过——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故事就能够覆盖掉所有与信仰无关的东西。 人类的一生在庞大的历史面前就是如此廉价之物。 就算露泽能够赢过世间,但单她一个人,不论如何都无法赢过世界。 一个属于神,却不属于人的世界。 在这片泥泞之中匍匐,不论如何都是无法寻找到能实现最纯粹理想的燃料的。 她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,细细抚平已经有些发脆的纸张,用干涸的墨水仔细描摹着过去人留下的痕迹,生怕忘却一丝一毫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在得到了来自神奇海螺完全不隐晦的暗示之后,意识到问题的少年们急忙朝着弥列城区的方向赶去。 第(2/3)页